“不——”
音才刚出，身后便传来父亲震怒的声音。
“都要结婚了，怎么还聚在这里！”
他从我身边径直而过，劈头盖脸就是对我的指责。
“你赶紧去着急亲朋好友过来，现在祠堂简单举行仪式。”
长久以往的对父亲的尊重，让我下意识听令。
只是没想到到了祠堂。
父亲却逼我对着族长下跪。
“按照我们周家的规矩，正式婚礼前，小妾先入门。”
“第一跪拜长辈，对长父和妻子送于祝福。”
“什么！”
我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在1世纪听见。
“周耀，连我的话都不停了？！”
台下众人窃窃私语。
“看来这周德也不过如此，连儿子都教育不了。”
“说是在外面当兵，实则也不知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生出这么个东西，要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眼看着父亲因众人的话语面露难堪。
我闭上眼，屈辱的跪下。
“祝……你们，永结同心。”
“希望你们和和美美，多子多福。”
我麻木的念着台词，心仿佛已经死了几百次。
“谢了，大哥。”
江生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底里尽是挑衅。
顿了顿，他蹲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道。
“你都不知道雅雅在我身下有多主动。”
“这等尤物，就算给了你，你也不会享用吧？”
我猛地抬起头，眼底一片猩红。
屈辱的仪式结束。
我如同形式走肉般起身，等待等会的婚礼现场。
我甚至都不知道是怎么跟着大部队来到礼堂。
听着他们奚落我的话。
我的心好像彻底麻木，经不起一丝波澜。
众人先坐在宴会厅喝了点酒。
今天本是我的“大喜”之日，我的沉默引得一些长辈不满。
“周耀，耷拉着脸给谁看！”
我抿着唇，拳头在座椅下握得咯吱作响。
不愿就这么妥协。
这时，江生莫名看了我一眼，开口。
“几位伯伯，你们也别怪大哥。”
“他啊，是天阉，你们就别往他伤口撒盐了。”
“我还想给他留点面子。”
紧接着，他转了转眼珠子，捂着嘴投笑。
“说不定大哥喜欢男人呢，兴许他吃醋的对象还是雅雅。”
“我看大哥白白净净，根本就不像当兵的。”
“这几年不回来，说不定就是在找男人。”
闻言，宴会厅哄堂大笑。
“真是人不可貌相，怪不得陈雅要兼祧两房。”
“哭了这陈家女儿了，要嫁这么个人。”
“你从哪得来的结论！”
我猛地放下碗筷，瞪向江生。
当兵这些年我出生入死，保护人民百姓！
到他嘴里，竟歪曲成这样！
他不仅是侮辱我，也是在侮辱我身上的荣誉！
“阿耀原来喜欢男人啊。”
“这我倒是挺感兴趣。”
“跟叔说说，都喜欢什么类型的？”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突然看向我。
眼底流露着淫秽之色，油腻的手，居然伸向了我的屁股。
“喜欢男人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同为男人，我怎么可能看不懂他什么意思。
我厌恶地躲开，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生玩味的笑了，“叔要是喜欢，哪天送你玩玩。”
“不过提前说话，这是另外的价钱。”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险些当场吐出来！
我堂堂人民子弟兵，哪容得下别人这么侮辱！
再也听不下去，我起身就要离开。
江生却在这时笑着拦住我。
“大哥，你可别突然想不开。”
“反正你常年在外，与其让雅雅怀别人的种，不如怀我的。”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你干弟弟了，至少知道孩子是谁的。”
大厅里再次哄然大笑。
众人看向我的目光，无不是讥讽奚落。
我站得笔直，一言不发。
身为军人，我的脊背不允许弯下。
“好了，等会结婚的时候别挺着背。”
陈雅拍了拍我的肩。
“阿耀，你做小，要注意身份。”
“就是。”母亲点了点头，“不许再胡闹了。”
父亲也不满的看了我一眼。
“婚礼给我好好进行，别更不许临时逃跑。”
突然间，我像是泄了一口气，脊背弯下。
在他们满意的目光，我回了个好。
“你们放心，我不会走。”
等会不知道你们还笑不笑的出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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