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愠怒。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猛砸我脸上，眼神像是淬了毒。
「唯一的孩子？你还有脸提？要不是妙妙说你骗我，我到现在都被你蒙在鼓里！」
病例单轻轻飘在脚下。
上面清晰写着诊断人何予琛精子存活率100%几个字。
不！
这份报告是假的。
我正要开口。
缩在他怀里的姜妙一把挣脱出来，眼睛发红哽咽道：
「嫂子你骂我也就算了，怎么还骗何总呢？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这种孤儿活该被你这种千金小姐肆意玩弄？」
02
何予琛一直介意自己孤儿出身。
她这样说，明显是在踩他痛脚。
果然他瞬间冷了脸。
瞪着我的眼神宛如利刃：「你不是爱喝鱼汤？不是爱自恃身份欺负妙妙吗？今天就让你痛快喝个够！」
他一声令下，几个人端着一盆盆带着血水的鱼块冲了进来。
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令人作恶的腥臭味。
我被人捏住下巴，被迫张开嘴。
混着鱼刺和臭肉的血水直直往我嘴里灌。
何予琛一边爱怜地擦着姜妙脸上的泪一边冷眼旁观。
尖刺划破喉咙堵在嗓子眼，生出撕裂般的疼。
那些人拿起刀叉往我嘴里使劲捅。
喉间漫出血，像是被刀剐了个遍。
身下的被电的刺痛还在持续。
我禁不住浑身抽搐。
哀嚎和脸上痛苦的扭曲。
像一味兴奋剂，催化着这些人的兽性。
他们滚热的大手趁乱在我身上四处游走，又掐又揉。
「难怪人家都说孕妇好玩，这一手都包不住，手感滑腻的嘞！」
身下哗哗的铁链声响也无法遮掩我的呜咽声。
几步之外的何予琛眼底深得像一块墨，涟漪不断。
他刚要上前，却被姜妙抢先开口：
「嫂子别瞎叫唤了，我是学医的，他们这是好心在帮你做产前按摩，按几下死不了人！你再忍忍！」
她看着我崩溃到绝望的神色，笑的恶意十足。
「有叫的力气，不如当场认个错，你放心有我在，肯定为你说好话……」
我猛唾她一口，眼尾几乎瞪裂。
「是你弄虚作假，用假报告挑唆……他才」
何予琛神色一怔，质疑的眼神飘向姜妙。
下一秒，她推开人，砰的声撞上墙头。
随后，她用染血的眼看向何予琛：
「嫂子一直对我心生怨恨，为了让她消气，我宁愿撞墙明志！」
看着她汩汩流血的额头，何予琛心底那丝疑问彻底散了。
他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转头看我良久，才压着声呵斥：
「钟南音！你良心被狗吃了，她不计前嫌句句为你，你却处处污蔑她！这就是你钟家的教养？」
「再不认错，我只能替岳母好好教训你！」
话落，他一个眼神示意将电流加大。
还命人将好几床几十斤的被子全裹我身上。
「现在电流开到二档，再等一会，这些棉被会和你的皮肉一样被烤焦……」
恰好有人质疑。
「何总，棉被烧焦贴上皮肤会加速皮肉融化，嫂子的肚皮薄得很，到时怕龙凤胎真的会被活活烧死……」
何予琛半张的嘴生生顿住。
眼神落在我身上迟迟不说话。
原本还晕厥的姜妙突然睁开了眼，面带委屈：
「何总，放了嫂子吧，我知道你舍不得，她毕竟娇弱，不像我皮糙肉厚……」
何予琛抿唇，发出讽刺的笑。
冷声重复一遍：「加大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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