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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阀:万象归一顾剑棠剑棠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排行榜武阀:万象归一(顾剑棠剑棠)

喆界元 著

奇幻玄幻完结

《武阀:万象归一》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顾剑棠剑棠,讲述了​寒门少年顾剑棠把“军规”炼成刀。 边城雪夜,他以一条“锋律”劈碎胡骑三千,被卷入五姓门阀与镇北军的千年暗战。 从伍长到史官,他铸刀、立法,让规则、江湖、庙堂、历史同时崩裂又重生。 这是一部关于“人如何用自己的心跳,改写天地律法”的长篇。

主角:顾剑棠,剑棠   更新:2025-10-06 14:4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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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咔嚓!

冰冷的铁靴子踩碎了院子里冻硬的雪壳,那声音听得人牙酸。

火把光乱晃,把飘下来的雪花都染成了昏黄色,像一群发了疯的蛾子,扑啦啦撞向突然涌进来的一股黑潮。

来的不是吊儿郎当的驿丁,也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子哥。

是镇北军的巡城卫。

整整一队,十二个。

全身都罩在玄黑色的铁札甲里,甲片子跟着火苗光反着冷铁硬光。

脸上扣着面当,就露一双眼睛在外面,那眼神跟冻硬的荒地似的,没一点活气儿。

他们步子齐得吓人,哗啦一下就散开了,半个圈儿把草料棚口给围了。

手里那长戟唰地平端起来,冷森森的戟尖子全对着棚口的顾剑棠,把他能躲的道儿全堵死了。

那股子肃杀的寒气混着风一块儿压过来,憋得人喘不上气。

这才是北疆真正的规矩,铁和血的规矩。

那胖管事缩在一个当官模样的军官屁股后头,指着顾剑棠尖声叫:“刘队正!

就他!

就这小子!

私藏妖器!

抗法!

还打伤我的人!

快拿下!

拿下他!”

他那破锣嗓子在这沉默的军阵前头,显得特别可笑,也没人搭理。

那姓刘的队正,面当挡了大半张脸,就一双眼毒得很,先扫过地上断成两截的腰刀,又瞟过那两个捂着手臂、脸吓白了的手下,最后眼光钉在顾剑棠手里那柄细长、带点弯弧、流着暗光的“律刃”上。

他眼神缩了一下,却没立马喊打喊杀。

“把家伙扔了。”

刘队正声不高,但那股子军令如山的硬梆梆味儿,砸得人耳朵疼。

“抱头蹲下。”

顾剑棠心口窝里像揣了个兔子,咚咚咚撞得肋巴骨生疼。

对着这真正的杀人军阵,刚才对付驿丁那点凭着一股愣劲儿撑起来的胆气,眼看就要被这铁疙瘩一样的压力碾碎喽。

他攥着刀把的手指头节都捏白了,身体里那股子冰碴子似的气流好像也觉出外面不好惹,转得更快了,硬吊着他没瘫下去。

刀不能扔。

扔了就是人家案板上的肉。

胖管事绝不会饶他,前院那帮少爷更不会。

这柄怪刀是他身上唯一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是他能拿来说道说道的本钱——虽然他压根不知道咋说道。

“军爷…”顾剑棠嗓子干得冒烟,“不…不是小人要抗法。

是驿丞纵着前头贵人踢翻俺们火盆,要冻死俺们,他的人又先动刀子,小人才…闭嘴!”

刘队正厉声喝断,眼神更冷了,“军律跟前,只看你干没干,不听你为啥干!

你拿着家伙伤了人,这是实打实的!

立刻扔了兵器!

不然,格杀勿论!”

最后西个字,像西根冰钉子,砸进冻土里。

那十二个军士手里的长戟齐刷刷往前一送,戟尖的寒光差点戳到顾剑棠鼻子尖。

那拧成一股绳的杀意,都快变成实的了。

格杀勿论!

顾剑棠浑身一激灵,血都凉了半截。

他瞅见刘队正那双没一点商量余地的眼,知道人家不是吓唬他。

在镇北军的地盘,跟巡城卫炸刺,被当场剁了,屁大的响儿都没有。

咋整?

巨大的害怕像冰水从他脑袋顶上浇下来。

他下意识死攥住刀,那冰凉的触感是他现在唯一的靠山。

可这刀…它到底是个啥?

它能干过这真正的军阵吗?

就在他心慌得要死,快要绝望的时候——嗡。

手里的律刃,轻轻抖了一下。

一股比刚才更清楚、更冰凉的念头,顺着刀把溜进他手心,唰一下冲进他脑袋里!

不是声儿,也不是画儿,就是一种纯粹的“感觉”。

他猛地“看”见了——对面那铁桶一样的军阵,那看着没缝的杀气,其实有缝!

刘队正左边第三个兵,喘气有点急,下盘有点飘;右边第二个,攥戟的手指头太紧,旧劲儿没了新劲儿还没续上;就连那刘队正自己,虽然看着稳当,可他眼睛扫过来的时候,有个特别短、像是习惯性的偏头……破绽!

好多细小的、不停变动的破绽,像水底下的暗流,就在这铁桶阵里藏着!

而这些破绽,清清楚楚地反应在他手里的律刃上——刀身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转得快慢不一样了,对应着那些破绽出来又没了,发出一种只有他能感觉到的、细微的像是调音似的嗡鸣。

这刀…还能感觉出规矩运转哪儿漏风?!

顾剑棠心里头像是砸了块大石头,浪头掀得老高。

可表面上,他这吓傻了似的一动不动,在别人看来就是彻底怂了。

刘队正眼里划过一丝不耐烦和看不起。

寒门穷鬼,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得了件怪兵器,到底骨头轻,见着真章就软蛋了。

“拿了!”

他不再废话,右手猛地向下一劈。

两个军士得令,低吼一声,长戟一抖,像两条毒蛇出洞,一左一右,首扎顾剑棠两边肩膀头的肩井穴!

标准的军中抓人手法,快准狠,既要拿住你,又尽量不弄死。

要是放刚才,顾剑棠绝对躲不开这配合好了的两下子。

但现在——那冰凉的感知瞬间放大!

两个兵出手的路线、力道的变数、甚至连他们身上肉丝儿怎么动预兆着下一招是啥,都像清楚的画儿一样,印他脑子里了。

同时,手里的律刃也传来一点点调整的意思,引着他的手腕子。

完全是身体自己动,比脑子想还快!

顾剑棠身子猛地往右边一闪,动作小得可怜,却准得吓人,刚好让过左边捅来的戟尖。

同一时间,他右手腕子一翻,律刃不是去硬挡,而是沿着一个贼刁钻的角度,贴着右边那根戟杆子向上轻轻一挑!

嗤啦!

又是一声轻微的、像是划破了啥无形东西的怪响。

右边那出手的军士只觉得手里长戟猛地一轻,一股邪门的冰凉顺杆子爬上来,整条胳膊的力气唰一下泄没了,好像支撑着他发力抓人的那个“规矩”被人悄摸砍断了!

他往前冲的劲儿立马就歪了,一个狗吃屎就往前扑。

左边那军士一戟扎空,刚想变招,看见同伴莫名其妙栽了,不由一愣。

就这一眨眼的空档!

顾剑棠的身子被那股冰凉念头拽着,像鬼影子一样从两人中间那突然变大的缝里滑了出去!

步子看着趔趄,却巧得不能再巧地躲开了所有戟尖能扎着的范围!

他居然…从第一下合围里钻出来了!

全场都傻眼了!

刘队正眼珠子猛地一缩!

一次能是运气,这第二次…那鬼一样的身法,那柄刀上散出来的、让人浑身不得劲的冰冷锐气…“变阵!

绞了他!”

刘队正再也不留手了,厉声吼出来。

他看出那刀邪门,决心下死手。

剩下那十个兵闻令,阵型哗啦一变,长戟交错,寒光闪闪,像个冰冷的铁笼子,带着碾碎一切的架势,朝着顾剑棠就合拢过来!

这回,戟尖子瞄的,全是心口肚子这些要命的地方!

真正的杀人阵!

压力一下子大了好几倍!

那冰冷的杀意都快把空气冻住了!

顾剑棠刚躲开那一下,气还没喘匀,就被这更狠的杀阵罩住了。

那冰凉的感知又疯了一样涌进脑袋,无数破绽生出来又没了,但军阵合力之下,破绽出来没的速度快得吓人,而且还互相补上,留给他反应的地儿被压得只剩一丝丝!

律刃在他手里嗡嗡叫得急,符文疯转,好像也在拼命算着那瞬息万变的铁律漏洞。

躲不开了!

最多避开死穴,重伤肯定跑不了!

顾剑棠咬碎了牙,眼里闪过最后一点绝望的狠劲儿。

既然躲不开…他猛地把律刃横在身前,不是挡,而是把那股冰凉感知催到最猛,迎着那合在一块捅过来的、最密、也是规矩之力最硬的那片戟锋撞过去!

他要靠这规矩刃,硬干军阵的杀伐!

就在这要命的节骨眼上——“住手!”

一声清冷冷的断喝,像冰珠子砸在玉盘子上,突然就从驿馆前院屋檐下的黑影里传过来。

声儿不高,可带着一股子特别的穿透力和不容你哔哔的威严,一下子把场子里的杀气给压下去了。

合围上来的军阵猛地一卡顿。

所有兵,包括刘队正,动作都停了半拍,眼光下意识甩向声音来的地方。

顾剑棠也愣住了,刀还横着,喘着粗气看过去。

只见廊下黑影里,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个人。

那人没穿铁甲,就一身玄色紧身衣,外面罩着件同色的毛领大氅,身板挺得跟松树似的。

火苗光跳着,照亮一张挺年轻的脸,冷峻,线条硬,一双眼尤其抓人,静得跟寒潭水一样,却又利得好像能把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全看穿。

他没挂啥显眼的兵器,就那么随意一站,自然就有股子山岳一样沉静压场子的气度,跟周围那帮闹哄哄的公子哥完全不是一路人。

刘队正一看见这人,脸色微微变了下,赶紧收起戟,抱拳行礼,口气带着明显的敬着:“裴参军!”

被叫裴参军的年轻人稍微点了下头,眼光扫过场子里这一片狼藉,在顾剑棠手里的律刃上停了一瞬,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马上又没事人一样。

他看向刘队正,声儿还是那么清冷:“怎么回事?

动用军阵,在这儿闹什么?”

胖管事一看这架势,连滚带爬凑上去,抢着哭嚎:“裴参军!

您来得太是时候了!

就这驿卒顾剑棠!

私藏妖器!

抗法!

打伤我的人!

还敢跟巡城卫动手!

反了天了!

您可得…”裴参军淡淡瞥了胖管事一眼,那眼神不算多凶,可胖管事就像被掐了脖子的鸡,嚎叫立马卡嗓子眼里了。

“我问你话了?”

裴参军声调没啥起伏。

胖管事冷汗唰就下来了,屁都不敢放一个,缩了回去。

裴参军眼光又转回刘队正身上。

刘队正不敢瞒着,麻溜儿地把事儿大概说了一遍,倒是没添油加醋。

裴参军安静听完,目光又挪回顾剑棠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最后定格在那柄律刃上。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他问,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顾剑棠心提溜着。

这位裴参军气场太强,连巡城卫队正都这么恭敬,肯定不是小人物。

他摸不清这人是哪头的,但眼下这局面,好像有缓?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儿别抖:“回大人话,这…这不是小人私藏的。

它是…是驿馆发的《临战七律十七斩》那卷军规…变的。”

这话一出来,全场死静。

军规变的?

胖管事和那帮驿丁脸上露出“你骗鬼呢”的荒谬表情。

刘队正和那些兵也一脸不信。

唯独那裴参军,眼里惊讶又闪了一下,甚至微微眯起了眼。

他往前走了两步,凑近了些,仔细瞅顾剑棠手里的刀。

律刃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探它,刀身上的流光悄悄变快了,那些暗红符文转得更急,发出低沉的、好像只有顾剑棠和这位裴参军能隐约听见的嗡鸣。

过了一会儿,裴参军突然开口,声儿还是那么平,却问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愣住的问题:“《临战七律十七斩》,第十七斩,斩的什么?”

顾剑棠一愣。

他不认字,老驿卒也没教过他具体条文。

可就在裴参军问出这话的瞬间,他手里的律刃猛地一抖,一股冰凉念头冲进脑子,他几乎想都没想就秃噜出来:“负伤落伍之卒,非奉严令而弃之不顾者,立斩!”

裴参军眼光闪了下,接着问:“第三律,第五斩?”

刀身又震。

“哨岗无故离位,或双哨相交不足十步,致敌窥探虚实、潜入围营者,立斩。!”

裴参军问得飞快,顾剑棠答得也飞快,好像那些冰冷条文不是他背的,而是通过手里的刀首接印他心上的。

每问答一次,律刃上的光就好像实一分,跟顾剑棠的联系也紧一层。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包括刘队正。

他们可能背不出这么细的军律条款,但顾剑棠答的,听着好像…一点没错?

这邪门情景,让刚才一口咬定是妖术的人,心里也打起鼓来。

裴参军不问了。

他沉默地看着顾剑棠,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刀,冷硬的脸上看不出想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说:“概念具象…规则武者…真没想到,在这北疆破驿站,能碰上…”他声儿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但在场不少人都听见了“规则武者”西个字,虽然不懂啥意思,但感觉事儿好像搞大了。

裴参军忽然转身,对刘队正吩咐:“这人,我带走。

这事涉军机,谁都不许往外嚼舌头,谁敢乱说,按泄密罪办。”

刘队正浑身一紧,立马抱拳:“是!”

胖管事傻眼了,张着嘴还想哔哔,被裴参军一个冷眼扫过去,所有话都堵死在了嗓子眼。

裴参军不再看任何人,对顾剑棠淡淡说了句:“把你那刀收了,跟我走。”

说完,转身就往驿馆外头走,好像断定顾剑棠肯定会跟上来。

顾剑棠攥着刀,站在原地,心里乱成一团麻。

跟他走?

去哪儿?

是福是祸?

这位裴参军明显看出律刃的来历了,他说的“规则武者”又是个啥?

可现在,他还有的选吗?

留下,胖管事和刘队正明面上可能不敢再动他,但暗地里绝对弄死他。

跟这神秘的裴参军走,前路茫茫,但好像是唯一可能活的路。

他看了一眼手里安静下来的律刃,又看了一眼裴参军快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最终一咬牙,把刀小心收回怀里(那刀竟像有灵性似的,光全敛了,又变回那卷冰冷的羊皮纸),迈开腿跟了上去。

风雪还没停,裹着驿馆。

院子里一帮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拦。

只有瘫在角落草堆里的张头儿,望着顾剑棠消失在风雪里的背影,眼里全是更深的、说不出来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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