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曾经的天才小提琴手苏阳因意外失聪,跌入无声深渊,被迫离开舞台中心,沉沦酒吧酗酒度日;直到遇见固执的手语老师林月,她用不可思议的耐心与智慧,不仅教会他用手语重新“聆听”世界,更引领他发现内心深处对音乐最纯粹的挚爱,最终创作出震撼人心的无声乐章,重返梦想之巅。
正文世界是在一瞬间死去的。
不是缓慢的沉沦,而是戛然而止的断裂。
上一秒,舞台的追光灯还带着灼人的温度,琴弓压在G弦最饱满的位置,酝酿着下一个即将喷薄而出的强音;下一秒,所有的声音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攫走,连同他脚下地板传来的乐队共鸣,观众席上细微的咳嗽,他自己胸腔里心脏的搏动……一切归于死寂。
绝对的、真空般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苏阳记得自己手指还压在琴弦上,琴弓却失控地滑开,拉出一道扭曲、喑哑的摩擦声——那声音他感觉不到,只是从琴身的震颤和台下瞬间凝固的空气中,“看”到了它的怪异。
他茫然抬头,视野里是无数张错愕的脸,聚光灯白晃晃一片,像葬礼上苍白的菊。
他想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意义,只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然后,是黑暗。
再醒来时,消毒水的味道尖锐地刺入鼻腔,成了这个世界唯一存在的证据。
医生的嘴在一张一合,表情是职业性的怜悯。
他看见母亲的脸在床边迅速憔悴下去,眼泪无声地滑落。
他“听”不见哭声,但那些颤动的肩膀和濡湿的眼角,比任何嚎啕都更具摧毁力。
“感音神经性耳聋。
双侧。
突发性。
病因不明。
预后……不乐观。”
他从口型和递过来的纸上读懂了判决。
他的世界,从此静默。
***那间叫做“余烬”的酒吧,成了苏阳新的巢穴。
名字很贴切,他觉得自己就是那点残存的、冒着青烟的灰。
下午四点开门,他是第一个客人,坐到深夜打烊,是最后一个离开。
威士忌不加冰,一杯接一杯,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是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知觉。
曾经握琴弓的、修长有力的手指,现在只会笨拙地夹着烟,或者更笨拙地数出皱巴巴的钞票。
酒吧劣质的音响开着,重低音炮震动着他倚靠的吧台,五彩的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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