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会议室的空调吹得人胳膊发僵，出风口还滋滋漏风，我攥着笔的手却全是汗，笔杆上的防滑纹都被浸得发潮。
投影仪投在白墙上的方案页，是我熬了三个通宵改的，连标点符号都逐字核对过。
总监刚皱着眉点头说“思路总算顺了”，旁边工位的小夏突然跟被烫到似的碰我胳膊，指甲盖都泛白：“苏晓…你快看公司大群…管理员还没撤回！”
我心里“咯噔”一下，指尖麻得像过电，摸出手机解锁时，屏幕都滑错三次。
五百人的“腾飞设计部全员群”顶在微信列表最上面，未读消息99+。
最扎眼的是个后缀带“.zip”的压缩包，发件人备注是“爱你的阿哲”，后面还缀着个粉扑扑的爱心表情——这备注，是张哲，我上个月刚扯完离婚证的前夫。
手指抖得按不动解压键，我盯着那个爱心看了三秒。
突然想起离婚那天他说的话：“苏晓，你别得意，我能让你风风光光嫁过来，就能让你身败名裂滚出去。”
当时我只当他是输急了放狠话，现在才知道，这人的心眼比下水道还脏。
压缩包解开的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往头顶冲，耳朵里嗡嗡响，连总监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里面没别的，全是去年我生日那晚的照片。
我喝多了趴在餐桌上睡熟，脸上还沾着奶油，张哲却把手机镜头怼得极近，角度刁钻到能看清我领口的褶皱，甚至有几张，是他趁我没醒，偷偷撩开我裙摆拍的。
更恶心的是他的文案：“家人们评评理，这就是平时在公司装高冷的苏设计师，卸了妆、脱了衣服不也这样？”
“也就我当初瞎了眼，把她当宝贝疼。”
后面还附了个“抠鼻”的表情，像根针似的扎进我眼里。
群里的消息刷得比打印机还快：“我靠！
张哲是不是疯了？
离婚了搞这出？”
“苏晓也太惨了…这要是被甲方看到，项目都得黄！”
“赶紧撤回啊！
@管理员死人了？”
“哎你们看，李曼还发了个‘吃瓜’的表情包？
她不是平时跟苏晓抢项目最凶吗？”
我顺着消息往上翻，果然看到李曼的头像。
那个总跟我抢客户、还偷偷改我方案数据的同事，真发了个啃西瓜的表情包，后面还跟了句：“没想到啊，苏晓平时看着挺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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