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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阙情笺

西唐居士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凤阙情笺主角分别是苏月棠苏秉作者“西唐居士”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江南的六天变得比苏月娇翻脸还方才还晴空万转眼间浓墨似的乌云便沉沉压了下闷雷在云层深处翻仿佛巨兽压抑的咆搅得人心头发空气粘稠得能拧出一丝风也只余下庭院里几株垂头丧气的芭蕉无声地预示着一场倾盆暴苏府正檀香袅却驱不散那份沉甸甸的凝江南首富苏秉此刻正对着满桌珍馐却毫无胃眉心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疙最近漕运上几笔大买卖莫名受官面上也隐隐传来些...

主角:苏月棠,苏秉坤   更新:2025-10-11 11:5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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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六月,天变得比苏月娇翻脸还快。

方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浓墨似的乌云便沉沉压了下来,闷雷在云层深处翻滚,仿佛巨兽压抑的咆哮,搅得人心头发慌。

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一丝风也无,只余下庭院里几株垂头丧气的芭蕉叶,无声地预示着一场倾盆暴雨。

苏府正厅,檀香袅袅,却驱不散那份沉甸甸的凝滞。

江南首富苏秉坤,此刻正对着满桌珍馐却毫无胃口,眉心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最近漕运上几笔大买卖莫名受阻,官面上也隐隐传来些不祥的风声,让他这富甲一方的巨贾也感到了山雨欲来的寒意。

“老爷!

老爷!

不好了!”

小丫鬟青黛像只受惊的雀儿,提着裙裾跌跌撞撞冲进厅门,一张小脸煞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秉坤心头“咯噔”一跳,猛地放下筷子,沉声道:“慌什么!

天塌了不成?”

他这女儿房里的丫头素来还算稳重,如此失态,绝非小事。

青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宫里…宫里的天使(太监)…捧着圣旨…快到大门了!

说是…说是给小姐赐婚!”

“赐婚?”

苏秉坤一愣,随即心头涌起一丝不合时宜的侥幸。

莫非是哪个宗室子弟看上了他的掌上明珠?

若能攀上皇亲,眼前这些烦忧或许迎刃而解。

他下意识看向坐在下首,正小口抿着燕窝羹的嫡长女苏月棠。

苏月棠闻声抬眸。

她生得极美,眉目如画,只是面色带着久病之人特有的苍白,像一尊易碎的玉瓷美人。

此刻,她眼中掠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随即又归于平静,仿佛青黛带来的消息与她无关。

只有搁在膝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

“快!

开中门!

备香案!

更衣!”

苏秉坤霍然起身,一连串命令脱口而出,脸上己堆起商人惯有的、恰到好处的惶恐与荣幸。

然而,这份强装的镇定,在天使尖利刺耳的声音宣读圣旨内容时,彻底崩碎。

“……特赐江南苏氏之女,于本月廿六,与刑部侍郎司徒玄大人完婚,以结秦晋之好,钦此——司徒玄?!”

苏秉坤如遭雷击,浑身剧震,双膝一软,竟“噗通”一声瘫坐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上,手中的玉扳指脱手而出,“叮当”滚出老远。

那宣旨太监后面关于“天恩浩荡”、“福泽深厚”之类的套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见了,脑中只反复轰鸣着那三个字,如同催命的丧钟!

刑部侍郎司徒玄!

朝堂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年纪轻轻便手握重权,行事狠辣果决,人称“活阎王”!

据说落在他手里的官员,不死也要脱层皮。

更可怕的是,此人深得帝心,权势熏天,绝非他一个商贾能抗衡半分。

**接旨…接你妹的旨啊!

** 苏秉坤内心在咆哮,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全部心神。

**嫡女病弱如风中残烛,庶女骄纵跋扈难登大雅之堂,把女儿嫁进那龙潭虎穴般的司徒府?

这哪是赐婚,分明是催命!

是要我苏家满门绝户啊!

**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

“爹!”

一声尖锐的哭喊打破了死寂。

侧门珠帘“哗啦”一声被粗暴掀开,苏月娇——苏秉坤最宠爱的庶女,像一阵裹着香粉的风般冲了进来。

她显然是得了消息,精心描画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脸上精心敷的胭脂也盖不住那层因愤怒和恐惧而涌上的青白。

她一把扯下头上那支价值不菲的赤金点翠步摇,狠狠掼在地上,犹不解气,又抓起旁边小几上一个描金珐琅彩的胭脂盒,“哐当”一声砸在苏秉坤脚边!

鲜艳的胭脂膏子溅开,像泼洒了一地的鲜血,染红了苏秉坤的袍角,也染红了苏月娇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不嫁!

死也不嫁那个活阎王司徒玄!”

苏月娇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爹!

您忍心看女儿跳进火坑吗?

那司徒玄是什么人?

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

嫁过去还有活路?

您不如现在就给我剃了头发送去庵里当姑子!

我宁愿青灯古佛一辈子,也不要进那阎罗殿!”

厅内一片死寂,只有苏月娇粗重的喘息声和苏秉坤绝望的粗气。

宣旨太监面皮抽搐了一下,眼神里满是鄙夷和看好戏的冷漠。

几个下人更是噤若寒蝉,恨不得缩进地缝里。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苏月棠动了。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银匙,动作优雅得不带一丝烟火气。

她站起身,裙裾如水般滑过地面,走到那支被苏月娇摔落在地的步摇旁。

那是一支通体莹白的羊脂玉簪,簪头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温润内敛,与她苍白却沉静的容颜相得益彰。

她俯身,纤细苍白的手指稳稳地将玉簪捡起,指尖拂去簪尾沾染的一丝微尘。

然后,她才抬起那双沉静如古井的眸子,看向状若疯癫的庶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苏月娇的哭嚎,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二妹妹慎言。

出家为尼,讲求的是六根清净,心性平和。

你这般泼天撒野、口无遮拦的性子……” 苏月棠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却足以让苏月娇瞬间血液冻结的弧度,“怕是庵里的师太们,也要拒收泼妇,怕扰了佛门清静。

况且……”她目光扫过地上那摊刺目的胭脂红,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诛心:“你这胭脂水粉的耗费,一年怕也抵得上寻常人家几年的嚼用。

若真入了庵门,断了这些花销,二妹妹怕是比死还难受吧?

还是省下这些银子,给自己……多备几口像样的棺材实在。”

“你!”

苏月娇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指着苏月棠,浑身发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配上溅到的胭脂,活像个打翻了颜料铺子的调色盘。

她想骂回去,可看着苏月棠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竟一时语塞。

苏秉坤被大女儿这突如其来的犀利震得回了点神,可心头却更加绝望。

月棠这话,不仅彻底堵死了月娇装病避嫁的路(庵里不收“泼妇”),更是点明了司徒府这桩婚事避无可避的残酷现实!

他看着嫡女那张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再看看撒泼打滚的庶女,只觉满嘴苦涩,天旋地转。

苏月棠不再理会气得几乎晕厥的庶妹和失魂落魄的父亲。

她握着那支温润的玉簪,转身,步履平稳地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那挺首的脊背,在压抑昏暗的光线下,透着一股孤绝的韧性。

贴身侍女青黛连忙小跑着跟上,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惊恐,小声嘟囔:“小姐…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司徒侍郎…”苏月棠没有回答,只是步伐更快了些。

穿过抄手游廊时,一阵裹挟着湿土腥气的风猛地灌入,吹得她衣袂翻飞,也吹开了她闺房虚掩的门。

门内,靠墙立着一排高大的紫檀木药柜,是她日常钻研药理、调理自身的地方。

就在那门被风吹开的瞬间,药柜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暗格,因着震动微微弹开了一丝缝隙。

**一抹陈旧书卷的暗黄色边角,悄然露了出来。

上面几个模糊却透着诡秘气息的墨字隐约可见——《鸠羽毒解方》。

**这惊鸿一瞥的伏笔,如同窗外酝酿的惊雷,无声地蛰伏在苏府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之中。

苏月棠脚步未停,径首走进内室。

她走到窗边一张紫檀雕花小案前,案上静静摊开一幅画卷。

画中是烟雨迷蒙的江南三月,杏花如雪,一位温婉的妇人倚在杏花树下,笑容恬淡,正是苏月棠早逝的生母。

窗外,第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浓重的乌云,紧随其后的炸雷轰然爆响,震得窗棂簌簌发抖。

豆大的雨点终于挣脱了束缚,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瞬间连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将天地笼罩。

苏月棠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抚过画中母亲温柔的笑靥,一滴晶莹的泪,终于无声地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砸在画卷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娘,” 她望着窗外倾盆的暴雨,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穿透雨幕的决绝,“您总说…江南的杏花雨最是温润养人…”她顿了顿,指尖用力攥紧了那支冰冷的玉簪,指节泛白。

“可女儿如今…却不得不去看一看,那京城…究竟下的是怎样的血雨了。”

风雨如晦,雷霆万钧。

江南首富苏府的命运,就在这一道赐婚的惊雷和一场滂沱暴雨中,被彻底改写。

而画案上那本无意露出的《鸠羽毒解方》,如同黑暗中悄然睁开的眼睛,预示着一场席卷朝堂与后宅的腥风血雨,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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