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货车停在幸福里小区门口时，天刚擦黑。
林默付完钱，看着师傅把最后一个纸箱搬下来，对方却没立刻走，而是靠在车头上，点了根烟，眼神往3号楼的方向瞟了瞟，“小伙子，住哪层？”
“502。”
林默擦了把汗，刚辞职的他揣着仅存的积蓄，在网上刷到这个老小区的出租房，月租便宜得离谱，唯一的要求是“入住后遵守社区口头约定”，他当时只当是房东事儿多，没细问。
师傅吐了个烟圈，声音压得低了些，“3号楼……有点邪性，尤其401那户。
你记住，不管谁让你帮着投401的信箱，都别碰，哪怕是个小姑娘递的信，也别接。”
林默愣了愣，想追问，师傅却掐了烟，摆摆手，“别问太多，照做就行，不然麻烦找上门，我可管不了。”
货车发动的声音混着傍晚的蝉鸣，林默望着3号楼黑漆漆的楼道口，心里莫名发紧——那栋楼外墙的瓷砖掉了大半，露出里面斑驳的水泥，像块没愈合的伤口，401的窗户拉着深灰色窗帘，在昏暗中像只闭着的眼睛。
搬完家已是晚上七点半，林默累得瘫在沙发上，刚想拿手机点外卖，发现家里没水了。
他抓起钱包下楼，小区里没装路灯，只有每栋楼门口挂着个老式灯泡，昏黄的光勉强照出脚下的路。
路过3号楼单元门时，他看见个穿藏青色校服的女孩，背对着他，扎着低马尾，发尾沾着点泥渍，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正踮着脚往墙上的信箱塞。
那排信箱是老式铁皮的，锈迹斑斑，编号“401”的那格掉了漆，露出底下的黑底，边缘的铁皮翘起来，像排锋利的牙。
女孩塞得很用力，信封明显比信箱缝宽，纸角被刮得起了毛，簌簌往下掉纸屑。
林默走过去，刚想提醒“这样塞不进去”，女孩突然回头——脸白得像浸了水的纸，嘴唇却红得刺眼，像刚抹了血，“你住哪层？”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闷闷的回响，像从水管里传出来的，林默攥紧了钱包，指尖冰凉，“502。”
女孩没再说话，转头继续塞信封，可这次，她的手穿过了铁皮信箱，直接把信封“送”了进去，动作流畅得像穿过空气。
林默瞳孔一缩，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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