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得像是要炸开,最后记得的是我从高楼坠下时,耳边呼啸的风声。
可再一睁眼,闻到的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古董修复室里特有的,那种混合着陈旧木头、草药清洗剂和淡淡霉味的空气。
我,林清音,回来了。
----------------------------------三个月前。
“清音,怎么又发呆了?”
一个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我浑身一僵,慢慢转过头。
苏曼。
我上辈子掏心掏肺对待的好师姐,就站在我旁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亲切笑容,手里拿着那个我这辈子做鬼都忘不了的棕色试剂瓶。
就是这个瓶子,上辈子毁了我的一切。
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猛地冲进脑子里。
那是一场非常重要的国宝修复公开课。
台下坐满了国内外大佬和长枪短炮的记者。
我负责给苏曼当助手,清洁一件乾隆时期的葫芦瓶。
苏曼当时就是这么温柔地鼓励我:“清音,别紧张,就用我们平时练习的这瓶特制清洗剂,轻轻擦一下就好。”
我像傻白甜一样信了。
结果棉签刚碰到瓶身,“嗤”的一声轻响,釉面瞬间被腐蚀出一大片难看的疤痕。
全场哗然!
闪光灯差点把我闪瞎。
“国宝被毁了!”
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时,苏曼戏精上身,第一个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说来就来,指着我对所有人哭喊:“清音!
我明明让你用 3 号架子上那瓶中性的!
你为什么要用这瓶强碱性的?!
你想出名想疯了吗?!”
同时还夸张的把我的手举高,以便让那些记者拍的清楚些。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完全懵了:“师姐!
这瓶是你亲手递给我的啊!”
“我给你的?”
她哭得几乎晕过去,满脸痛心疾首,“这瓶子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
我怎么会害你?!”
人证物证俱全,我百口莫辩。
师父愤怒且失望透顶的眼神,我暗恋的师兄顾言怜悯和怀疑的目光,网络上“毁宝罪人”的滔天骂声,我爸妈一夜白头的惨状……最后是我从电视台顶楼纵身一跃。
回忆像冰锥子扎进心脏,让我瞬间清醒,血液都冷了下去。
恨意和重活一次的激动,让我指尖都在发抖。
“清音?
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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